文字| 36氪杨逍
华强北从来不缺生意。
自2020年芯片紧缺以来，芯片价格普遍上涨5倍、10倍，部分芯片单价涨至数千、数万元，甚至缺货。
汽车、消费电子、医疗等需要芯片的行业都在抓紧时间。 家电价格上涨，显卡一机难求，汽车厂商减产的消息频频出现。
作为全国乃至全球消费电子市场的前沿，深圳华强北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行业精英。 他们拥有最敏锐的商业嗅觉、最快的市场反应、最恶毒的时机和勇气。
在疫情爆发引发的全球旷日持久的“芯片荒”热潮下，倒卖芯片成为最赚钱的生意。
在华强北集成电路及半导体元器件市场，大楼内有大小不一的单间，最小的店面宽度不足1米。 其中，有一位筹码现货商，仅靠单笔生意赚来的钱，在深圳买了一套房子； 还有90后销售专员今年3月选择辞职单干，不到半年就赚了几千块钱。 还有大学毕业的销售专员，工资从几千猛涨到30万。
鱼龙混杂的华强北市场，上演了一幕幕极具戏剧性的场景：有人从海外进口了一整柜的“盲盒”，试图将其拆成可用的芯片出售；有人从海外进口一整柜的“盲盒”，试图将其拆成可用的芯片出售；有人从海外进口一整柜的“盲盒”，试图将其拆成可用的芯片出售；有人从海外进口一整柜的“盲盒”，试图将其拆成可用的芯片出售；有人从海外进口一整柜的“盲盒”，试图将其拆成可用的芯片出售； 有人乘快艇走私芯片，穿梭于深圳、香港的码头之间； 甚至一些消费电子企业因为买不到产品的全部零部件而被迫出售准备好的原材料，却一不小心发了大财……
赛格大厦内部图片在华强北，请勿货比三家
自疫情后第一批复工以来，芯片短缺的情况就一直存在。 近两年，德州仪器、意法半导体、英飞凌、NXP等国际各大品牌的各种芯片供应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即使是有资质的代理商也很难找到相关芯片。
但在华强北市场，什么都可以买到。
华强北电子世界A座
在芯片分销体系中，芯片原厂将芯片交给代理商进行全球销售。 知名芯片公司往往选择与Arrow、Avnet、WWD等全球知名代理公司合作。 华强北的中小经销商不具备这个资质，只能获得少数国外小众品牌的代理权。 以及一些原始芯片厂商禁止代理商向华强北的经销商销售芯片。
现实情况是，华强北拥有大量原厂芯片。
艾瑞咨询内部报告显示，目前缺货最严重的是TI、ST、英飞凌和NXP。 电源开关）、CPU/GPU（处理器）、显示/驱动芯片（显示屏）、（放大电路或开关电路）和存储芯片（存储数据）都很难买到，从主控芯片到周边芯片都是缺货现象严重。
当36氪向华强北店的现货经销商咨询目前市场上最稀缺的芯片时，华强北市场的一位年轻人告诉36氪，“你想要什么，加微信，我帮你找。”
赛格电子大厦门面店、华强电子市场、赛格电子大厦均属于华强北市场
另一位华强北的二极管现货经销商善意地建议，“在华强北，不要货比三家，知道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华强北经销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问的人越多，报价就越高。
华强北贸易商曾源告诉36氪，市场上询问这款芯片的人越多，经销商就越能感知到热度。 也许上一次询价的报价是10元，下一次询价就要涨到20元了。 元，40元。
因此，华强北对于稀缺芯片的报价越来越高。 例如，ST 003芯片在2018年芯片荒热潮期间只涨到3元，但今年已经涨到10元； 某NXP芯片的单价甚至更高。 从10元涨到300元； TI的947芯片甚至从20、30元涨到了1000多元； 甚至一些品牌的二极管、三极管也从2、3元涨到5、6元。
在华强北，某些类型的筹码通常集中在一群他们熟悉的人手中，这使得他们更容易炒作价格。 有的经销商赚到钱后，会招揽亲友入行，关系密切； 有些经销商出售同一品牌的芯片，并且经常一起购买，因为代理商通常从 500,000 颗芯片（500K）开始。 对于货来说，一批芯片的价格从几千万到上亿元不等，经销商很难买到整批芯片。
当市场出现短缺的时候，拥有同种芯片的现货商家就会聚集在一起，创建一个微信群，每天在群里统一第二天的芯片价格，比如“明天我们报价” 50元，低于50元不卖”，提高芯片产品价格。
在这种模式下，即使不缺芯片，价格也会被拉高。
即使上游晶圆厂的产能短缺问题得到缓解，出货节奏恢复，但由于关系网络的原因，市场上的新货仍然会到达这部分人群。 目前掌握的芯片型号信息，其中TI 947芯片已从20元涨到1000多元，进货价格比市场价低10个利润点。
贸易商王红告诉36氪，“只要芯片上游原材料供应没有恢复，或者工厂发生自然灾害，官网公布的交货周期延长，经销商会自动囤货并推测价格。 目前，部分型号进口芯片的交货时间已从8-10周变为52周甚至更长。”
华强北IC人的朋友圈被这样一张抱怨芯片交期54周的“神图”刷屏
另外，庄家一旦发现市场上只有自己有某种芯片库存，就会立即停止发货，备货，等待该芯片卖个好价钱。
市场上甚至还有帮助经销商确定库存的工具。 采访当天，王红正在为客户找货。 他从华强北某现货商那里找到了货源。 当我还有这种芯片后，我立即改口说“缺货了”，然后几天后以更高的价格出售。
囤积稀有物品，只有稀有才能卖个好价钱。
赶上这波芯片荒的华强北半导体现货商，迅速积累了大量资产，一夜暴富的例子不胜枚举。
当TI芯片从几十块涨到一万元一块后，一个备货2000块芯片的现货商一下子从一堆卖不出去的芯片变成了拥有2000万资产。 卖掉芯片后，他用现金在深圳荔香公园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1997年的采购专员，喜欢研究大数据，2021年3月辞职，不到半年就自己赚了几百万；
还有90后老板，从十几岁就来到华强北，2021年上半年就赚了几千万，在深圳买了车、房子、办公室……
曾源告诉36氪，因为销售会根据销售额收取提成，所以他们公司里即使是大学毕业、月入几千的销售人员，月薪一般都在10万以上，有的人甚至可以得到二三十万。
现在，曾源最担心的是，一旦他的手下掌握了信息来源，完成了财富的积累，以后可能就会出来单干。
华强北IC人的朋友圈被这样一张抱怨芯片交期54周的“神图”刷屏
这样的故事在华强北屡屡上演，刺激了更多人进入。 有钱的，现货经销商自己做；有钱的，现货经销商自己做；有钱的，现货经销商自己做。 没有钱的，有的用房子抵押贷款，有的向做生意的父亲借钱囤货，有的则寻找外部投资。
比如，华强北的一对80后姐妹，个人能力很强，客户来源也很多，但没有钱，就向潮汕老家的石油大亨寻求投资。 只需不到一分钱，姐妹俩不仅可以获得生意的分红，还可以获得销售的提成。
半导体行业人士苏哲告诉36氪，去年9月，他的几个朋友凑了300万元去深圳囤货，到目前为止已经赚了超过1000万元。
整个华强北都被一层财富笼罩着。 这里有一个一夜暴富的故事，一个戏剧性的转折，还有一个密码揭开了芯片疯狂涨价的原因。
价格炒作已成自循环
芯片的销售周期为：芯片原厂——代理商——经销商（贸易商/现货经销商）——终端客户。
除了经销商之外，原厂和终端客户也是整个囤货炒价生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原厂将芯片交给代理商后，为了稳定市场，一些原厂芯片厂商会禁止代理商向华强北经销商销售芯片，以保证原厂芯片大客户的需求。
另外，代理商将芯片卖给终端客户和经销商时，价格相差很大。 例如终端客户的单价是0.1美元，经销商需要0.5或0.6美元。
也就是说，华强北经销商从代理商那里购买芯片，没有价格优势，赚不到钱。
为了获得更多、更新的芯片，华强北经销商将通过终端客户直接向代理商购买芯片。 该代理商官网上的流程显示，这些芯片是终端客户购买的，但实际上，这些芯片经过暗箱操作后，流向了华强北市场。 这种模式很难检测或定义，因为华强北的经销商最初会从终端客户那里购买库存芯片。
代理商除了承担货源角色外我要做微商代理产品，还掌握着最重要的资产——信息。 代理商了解市场需求和原厂产能，可以提前预测市场供需情况。
当某款芯片产能不足或即将停产时，代理商内部人士会告诉现货经销商“这两个月内不要出售这款芯片”。
曾源告诉36氪：“华强北有一条鄙视链，站在最上面的都是代理商出身的经销商，他们有代理商内部人脉，能得到消息；甚至有的经销商公司背后的老板就是原厂。” ……或机构雇员。”
对于华强北经销商来说，掌握着定价权和出货权的代理商内部员工就像印钞机一样。 曾媛告诉36氪：“我们吃得很好，从来不会主动加带其他人一起吃饭的微信好友。（以证明我们的‘忠诚’）”
而对于无法打动的机构员工，有些人甚至会使用非常手段。 华强北的一位经销商想与某代理商销售部的负责人取得联系。 多次遭到拒绝后，经销商花9万元聘请私家侦探跟踪对方6个月，在办公室抓获对方。 把握住私生活，并以此为敲门砖，最终促成了双方的合作。
华强北现货商户赚到钱后，也会反馈给终端和代理商。
该芯片设计公司CEO季泰告诉36氪，在业绩压力下，原厂部分员工也会参与其中我要做微商代理产品，通过提升产品价格来提升公司业绩。 “比如，市场上同类型芯片的厂家会统一告诉终端客户，你去某个代理商拿货，但我没有货。” 代理商聚集市场上的芯片需求后，就可以提价赚钱。
在这场炒作风潮中，尽管很多现货商家、终端客户、代理商无意参与，但当整个市场形成投机价格生态时，他们也不得不被迫参与。
华强北俯视图
交易员李安告诉36氪，他的朋友花了近百万元帮一家车厂找芯片。 当时这款芯片的单价已经涨到了几十元，市场几乎断货。
当他通过各种渠道买回车厂所需的芯片时，车厂因内部流程问题已经无法下单。 手里拿着价值近百万的货物，他的整个资金链都快断了。 迫于压力，他不得不在华强电子等半导体在线交易网站上销售该产品。 他本以为订单会赔钱，却发现芯片单价从几十元涨到了两百多元。 满。
芯片涨价后，华强北现货商家拿货价格会更高，甚至不得不囤货忍痛出售。 曾源告诉36氪，“你低价卖，买的人就会高价卖；而现在芯片太贵了，库存卖完后，销售人员只能在市场里玩。”公司。”
一些不愿意高价购买芯片的终端客户被迫采用原来的以物易物的手段。
曾源告诉36氪，两家车企的采购员在找货时都觉得市场上的芯片价格太高。 在偶然发现对方有自己需要的产品后，他们采取了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交易。
一些终端客户发现销售芯片比制造产品更有利可图。
由于芯片紧缺，成都某投影机公司每个月从原厂拿到的主芯片较少，项目生产因缺乏配套（完成投影机所需的各类芯片）而难以启动。一个产品）且订单数量较少。 风险。
他们在做项目风险分析时发现，自己做产品远比卖芯片赚钱差。 因为原厂买卖芯片的单价是20美元，每月出货量是10万片（100K），而这款芯片的市场单价已经涨到了110美元，这意味着即使出货量减少20K，他们也能用芯片赚到180万美元。
当贸易商李安向另一位客户报价时，该客户公司老板直言，“我这里有更便宜的产品，你可以向我购买，我们可以一起赚钱”，因为价格太高。 所以李安从他的客户那里购买了芯片。
芯片销售端被卷入这种缺货、炒价、缺货生态中，上游芯片制造环节也未能幸免。
由于大厂商恐慌备货，订单增加，台积电、中芯国际等厂商开始囤积晶圆、光刻胶等原材料，导致上游晶圆材料产能不足，小型半导体厂商难以获得商品。
智能半导体芯片厂商李毅在接受36氪采访时表示，“以前光刻胶的交货速度很快，但现在即使翻10倍也买不到。” 昆山海关官员在接受央视正电财经采访时表示，“以前企业一次采购光刻胶的量在10万左右，近期由于原材料紧缺，每期只能采购1万-2万。” ”
为了缓解供需失衡，晶圆厂已开始扩产，但晶圆厂产能释放还需要1.5-2年的时间。
芯片制造设备的生产也需要时间。 某大型芯片厂高管在接受日本媒体日刊工业新闻采访时表示，半导体设备的交货期已从原来的一年延长至一年半。
在这次芯片荒引发的生态中，囤货和炒价影响了从终端、代理商、原厂到晶圆厂、半导体材料、半导体设备的整个半导体产业链。
乱象：海外代购、走私、假货
除了通过买卖芯片赚钱的交易员之外，华强北还有一批现货交易员。 他们通过囤积货物几个月到十年来赚钱。 只要押注后期暴涨的筹码，就能赚大钱，也就是业内常说的“三年不开，开三年就吃饭” ”。
赛格大厦内
2020年日本旭化成发生三天严重火灾后，该厂生产的一款小众芯片单价从几元涨到几千元，华强北一家囤积该芯片的经销商获利了结。 数百万美元。
在囤货方式上，一些现货商家会研究利用筹码来囤货。 比如用途较多的ST 003芯片，2018年会因为电子烟的普及而涨到3元，2021年会直接涨到10元。
有的现成经销商没有规矩，只囤货自己认为好的东西，也就是“乱拳打死师傅”。 李安说，“他们没有资金压力，也不急着卖，只需要打库存的10种芯片中的1、2种，种下去就能赚很多钱” ”。
备货来源方面，现货商家将从海外采购芯片。 早年，芯片在海外市场都是以一个集装箱为单位销售的。 现货商相当于花20-5000万元购买了整个集装箱的芯片“盲盒”，而不知道芯片的类型、型号、良率状况。 统一芯片分类和销售。
一些现货经销商甚至走私购买芯片。 在沙头角等离香港比较近的码头，带货的人（走私芯片的人）会乘坐快艇往返于深圳和香港之间。
他们将芯片放入密封良好的袋子中，遇到海岸警卫队时将芯片扔进海里，并在海岸警卫队离开后将其捞回来。
为了减少现货商家的后顾之忧，承运人在运输前会向现货商家转一笔相当于订单的款项。 如果走私失败，这笔钱将用于赔偿； 如果发货成功，现货商户将退还押金，承运商将收取芯片订单总金额2%和3%的发货费，远低于13%的关税。
李昂告诉36氪：“不过，现在贸易商和现货贸易商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现货贸易商认为贸易商通过做贸易赚钱，所以他们就会转型为贸易商；囤货。”
深圳是个赚钱的地方，尤其是华强北。 找代理拿货、走私、开盲盒本质上是省钱； 而价格投机则是利用市场供求关系来实现产品价值的最大化。
但华强北经销商也并非没有风险。
有时，代理商可能会向经销商发布虚假消息，以催促业绩； 原厂官网发布“不推荐新品”暂停提示后，也可能会长期停产。 在错误的信息下，高价买进货的经销商可能会成为吃货。
例如，2017年上半年电容器价格上涨时，一位国外贸易商认为缺货情绪会持续，高价囤货超过2000万颗芯片。 价值200万，损失惨重。
当时，财力雄厚的经销商还在华强北苦苦挣扎； 还有一位经销商财力薄弱，库存错误，选择将芯片打包出售，返回武汉老家。
此外，假货是华强北经销商在交易过程中会遇到的另一个风险。
曾源告诉36氪，华强北的假冒芯片比例可达60-70%。 但没有人会拒绝假货，堵住自己的生路——华强北几千到四五百万的柜台费需要出租，集成电路交易网、华强电子网的网站列表需要广告费才能出租。支持他们。
磨练辨别假货的能力，已经成为华强北买家的必备技能。
比较粗糙的假货可以从年份、产地、生产日期、追溯码等基本信息，以及字体格式、大小、毛刺程度等细节来判断。 但有些假冒商家会采用与原厂相同的技术和设备。 原厂挖人来生产，很难判断，甚至退伍军人也可能遭殃。
今年3月，一名90后经销商无意中通过自己熟悉且信任的渠道，购买了超过1000万件假货。
调查：芯片可能更加稀缺
2021年8月13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公告，对涉嫌哄抬价格的汽车芯片分销企业立案调查。
但曾源告诉36氪，他对华强北经销商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恐惧。 代理商和原厂暗箱操作的风险较大，现货经销商的风险主要是资金风险。 而出事后，代理商将退还业内人士，而现货庄家损失最多的就是筹码。
2021年6月，起诉其经销商周立功电子，指控其违反双方2018年签署的经销商协议、违反合同定价方案、调整政策等，诉讼金额超过3700万美元，相当于超过2亿元人民币。 王红告诉36氪：“华强北的很多MCU都来自周立功。”
起诉经销商周立功电子，香港高等法院公开诉讼材料
交易员李毅告诉36氪，“华强北现货商家很少签订合同，这给市场监管总局的调查增加了难度。”
他说：“我不会和华强北现货商签约购买数百万的商品，我会用现金支付。一是要货的人太多，犹豫一下，货就没了；二是，企业对企业的转让，13%的税率太高了；最重要的是签订合同时要有投入和产出，这段时间利润太高，很容易被被查，华强北的供货渠道就见不到光了。”
目前，北京、上海、深圳等地工商局、物价局已开始介入调查，并通过暗访方式告知买家，遇到现价偏离市场价的芯片可以匿名举报。 以正常价格将物品出售给买家。
但王红告诉36氪，除非存在严重的利益冲突，否则人们一般不会举报。
2021年6月，一名贸易商从华强北一现货商处采购芯片。 贸易商与客户谈好价格后，现货商家的报价从中午的10元涨到了20元，晚上又涨到了40元，使得已经和客户沟通后一度调价的贸易商盛怒之下，直接提刀向华强北而去。
虽然这件事最后发酵到了警方介入的地步，但生意最终还是谈成了，两人最终以40元以内和20多元的价格达成了协议。
李昂认为，调查令下达后，举报行为会让现货商家报价更加谨慎，华强北地区的经销商可能会选择不卖芯片而继续备货，缺货情况可能会加剧。
王宏表示：“即使出货了，也有政策和下游应对措施，交易按正常价格遵循合同，但私下以各种理由收取其他费用。”
囤货、炒价是华强北多年来践行的套路，本质上是经济行为。 但这一次芯片涨价，直接影响到了国家的支柱产业汽车，影响到了国计民生。
在原厂的保护下，大型终端客户仍然可以低价购买芯片，但能拿到的货量有限，存在成本上升、整套产品难以拿到、无法拿到等问题。开始生产；
小型产品企业遭遇芯片采购困难、生产困难；
更糟糕的是SMT工厂等制造工厂。 产品公司可以停止生产产品。 劳动密集型制造工厂失去订单后无法生产，工厂每天都要烧钱。
李毅告诉36氪：“现在很多工厂都在裁员的边缘挣扎，很多工厂半年就活不下去了。”
（36氪作者茹青亦对本文有贡献，文中涉及人员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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